明式家具爱不够的是我 I 悼念武汉市级非遗传承人——闫民怡

作者:点击率: 发布时间:2018-01-18

愕然！痛惜！青山失去神人，天堂有了英才！2018年1月14日上午10时40分，“明式家具微缩制作技艺”武汉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传承人——闫民怡逝于武汉青山。仅借武钢工会文体部原部长杜为政所撰《明式家具，爱不够的是我 》一文悼念。

明式微缩家具《明黄花梨有束腰“万”字花棂格榻、明黄花梨无束腰仿竹材方炕桌、明黄花梨脚榻（一对）》　作者：闫民怡

明式家具，爱不够的是我

——小记闫民怡

作者：武钢工会文体部原部长  杜为政

　　他是武冶机修厂一名普通工人，出生在陕西蓝田一个书香世家，有过在黄土高原当知青的农牧生涯。取得过中文本科学历，但不求闻达，甘愿作一名普通退休工人，用毕生研究明式家具。

　　认识闫民怡有三十多年，回想当日，经友人引领造访他的居所。他是从远在东湖边的水泵房赶回宿舍来同我们见面的。一位儒雅书生模样的中年人，甚至有几分文弱，与我想象中经历过黄土高坡西北风磨练的关中汉子形象大相径庭。

闫民怡数十载都是在这间工作室里研究明式家具并进行缩微复制

他操着纯正的普通话把我们让进室内。家徒四壁，仅有一床一柜一桌一工具台，哪里有什么明式家具。友人见我疑惑的样子，狡黠地一笑，朝墙边的柜子呶呶嘴。真让人哑然失笑，那分明是一只极普通的三夹板做的柜子，朋友难道这样不识货把它当成了明式家具？

　　闫民怡打开柜门，里面摆着一溜或乌紫或金黄玩具式的家具。

　　他把那些自制的仿明缩微家具一古脑儿搬出来，在桌面一字摆开，好家伙，各式各样仿了数十件。他把台灯揿亮：“你仔细看一看，有没有一点明代风范？”

　　柔和的灯光投射到这些家具上，不知不觉这些器物像有了灵魂，变得生动起来，渐渐抓住了我的目光，使我怦然心动。在橙色灯光里，那些乌紫色、金黄色的器物，似乎在膨胀，在放大，仿佛有了生命，器宇轩昂地挺立在室内空间里，使我顿时产生了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真是神奇，这种感受，跟我在博物馆见到的真品一样，他抓住了明式家具的神韵！

    奇怪。这种缩微的仿明家具，怎么会使人感到仿佛有了生命，具有震撼人心的魅力呢？

　　闫民怡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也不做声，拿起一个朝服柜，轻轻一摇，细心地拆卸开来，他把分解的柜板柜脚递给我，“你看看做工如何？”这一看，真让我吃惊，那线角和榫卯结构，完全同真实的明式家具一样精细。

　　随后，他又仔细拆开了几件作品。一一指给我看，直棂架格、官帽椅、画案、琴桌、架子床、卧榻，全是按比例准确缩微，连那些榫卯结构也一丝不苟，不用铁钉，不用粘合剂。细看那精工雕刻的霸王撑、马蹄足、云头、牙子，那镂雕的床架，浮雕的背板，样样精美绝伦，件件无可挑剔。民怡告诉我，“明式家具大方简洁明快的美感，产生于合乎人体需要的准确无误的比例。‘形式的观念永远符合于功能，’古斯塔夫·艾克看得很准。”

    这就对了！这些缩微的美器，个体虽然是一种压缩了的形态，可器物里透出的精气儿直往外冒，美质在归真还原，于是就在观赏者眼里产生了膨胀感，有了生命，有了无穷的魅力！民怡还如数家珍地告诉我，这件“紫檀浮雕梅花纹条桌”的原件，在1995年苏富比春季拍卖会上，作为第615号拍品以32.5万美元的高价成交，创下紫檀家具交易世界纪录！而它还只是一件清代初年的紫檀家具。明式家具传世甚少，而一些珍品，有不少已流失海外，民怡说起这些，更是痛心疾首！“这些国宝级明式家具，就这样一件件流失他乡，我们这些做后人的，真是愧对创造这些家具的古代工匠，愧对中华民族的灿烂文化！”

　　对于那些流失海外的明式家具珍品，他一件件找来照片，图形尺寸，一件件细心仿制。我渐渐明白了，这一件件缩微的仿明家具，凝聚着他多少心血！邻居告诉我，民怡为了制作这些珍品，一进斗室，就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忘了晨昏，忘了冬夏，忘了一日三餐。实在饿了，他就泡袋方便面果腹，熬锅稀粥可以吃上一天。他自甘清贫，家里不仅没有像样家具，更不添华衣美服，节余工资全用来购买工具资料。而那一块块珍贵的紫檀，一根根黄花梨木，都是远在西安的朋友冀志军四处寻觅无偿提供的。他完全沉浸在仿制明式家具精品的天地里，可以想见，这一件件仿明精品里，寄寓着他拳拳的爱国之心，寄寓着他赓续明代家具文化的一份理想信念！

明式微缩家具  作者：闫民怡

    明式家具的研究者闫民怡的这种执着而忘我的研究精神，数十年来一直深深地感动了我，我们由相交相识，进而结成了好友。通过交往，我了解了他的家世，才明白他身上这种文化承传因子是与他的家族的文化血脉渊源紧紧相连的。

　　他的祖父闫甘园先生虽是科举出身，却十分热心新学，京城赶考之后，赴太原上任，他一不坐轿，二不带随从人员，独自骑马就任，途中却结识了美国传教土敦崇礼，他们一见如故，谈得十分投契，闫甘园先生便索性下榻教堂，与敦崇礼日夜畅谈，纵论中国和世界大事。从英国的产业革命到法国资产阶级革命，从商鞅变法到日本明治维新，从欧陆文艺复兴到中国科举制度，闫先生深感“民众文化低而愚昧无知”，是国弱民贫的症结之一，他从敦崇礼那里接受了西方科学文化和资产阶级启蒙思想，这同徐光启与利玛窦所结成的友谊十分相似。由于他对教育救国十分热心，对上任做官毫无兴趣，遂与敦崇礼结伴东渡扶桑，去日本考察教育。有趣的是这位老先生弃官东渡前还写了一篇颇有见地颇见风骨的杂文《慕官今论》，“现今流传一句俗话，外国人学巧，中国人赶‘考’。‘巧’者科技也，‘考’者当官也。如今学‘巧’虽大有人在，但大概不如赶考者众和盛。然而，这却是中国落后于西方的真谛。”

明式微缩家具：《明黄花梨无束腰镂空围栏方桌、明黄花梨正圆海棠透光靠背灯挂椅》作者：闫民怡

    这是老先生与科学仕途的彻底决绝，是向西方学习科学文化的无畏宣言。在日本考察的二十多天里，他们考察学校教育，闫先生还认真阅读《维新政体书》和《五条誓文》。日本通过明治维新，取消封建等级制度，扶植资本主义，向西方学习科学技术，注重培养人才，取得的实效是惊人的。从而更使他体悟到“科学救国”、“教育救国”的巨力。因此，回国后当敦崇礼提出让他协助传教时，他当即明确表态：“中国需要发展科学教育，而不需要宗教济世。”他兴办“甘园学堂”倡导改革教育，“教鞭所指，成绩斐然。”他还同时与任陕西布政司的旗人端方来往频繁，研习金石考古。端方在湖北政声不佳，但他是一个曾经出洋考察，中西学皆通的人物，学识渊博，精通金石考古，著有《藏石记》等专著。我曾见过一则资料介绍，端方出使欧洲考察政治时，在柏林国家博物馆见到被偷运到德国的北凉沮渠安同造佛寺碑，见其记载史料珍贵，字体介于隶楷之间，秀劲精美，立即毡拓下来，后来这块碑毁于二战兵燹，这个拓本成了孤品，保留下一份珍贵文物，功不可殁。经端方指点和自己刻苦自学，他对三代青铜器、秦碑汉石、六朝造象、唐宋碑版，研习到了“囊括包举，糜所不备”的境界。

民间手工技艺《明式缩微家具》  作者：闫民怡

    同办教育一样，他潜心研究金石考古，收藏三秦文物也是不遗余力。他倾其所有购藏《侯小子石碑》、《续兰序修禊图》等珍贵文物数千种，端方书写“学古有获，风雅玉仲”条幅，送给这位得意门生。

　　他还苦学书画艺术，指书指画深得高其佩技法真髓，他在上海同柳亚子、黄宾虹、欧阳予倩等名流相唱和，办展览、出画集，黄宾虹为之题签，柳亚子盛赞“技艺不凡，精通诗文，堪称‘指中巧藏百应图’”。他还同黄宾虹、张大千、王一亭、钱瘦铁等诸名家一起组成“中国书画代表团”赴东瀛，以指书指画，使岛国书画人为之骇异称为奇观。他还被素喜书画的冯玉祥延聘为老师-----

民间手工技艺《小毛猴木工行》 作者：闫民怡

    在闫甘园先生的丰富阅历中，有一件事最使我为之动容，那就是他同鲁迅先生的交往。我知道，1924年鲁迅曾应西北大学之邀去西安讲学，先生对西安之行颇感惬意，除了寻访汉唐故都的乐趣之外，他曾有过以杨贵妃生平为题材写长篇小说的计划。先生在讲学之余，遍访西安胜迹，于七月十九日鲁迅先生携同北京晨报记者孙伏园、北京师范大学历史系教授王桐龄、东南大学国文系教授陈钟凡、南开大学哲学系教授陈定模、北京大学前理学院院长夏元、一起拜访闫甘园先生。鲁迅观看了闫甘园先生的收藏。闫先生特意让儿子闫秉初拿出元代大画家滕用亨的《云山晚照图》、《侯小子碑拓片》、《续兰序修禊图》让鲁讯观赏，鲁讯赞不绝口：“先生收藏元画汉碑，实为难能可贵。”他对《续兰序修禊图》特别有兴趣，“李太守和袁枚、毕沅等几十位名人学士，在我家乡欢聚一处，吟诗作画，图中每个人神态画得如此逼真，真是好画！”临别时，鲁讯对闫甘园说：“炎夏遇知己，都是同路人。”他还特意将此事写进日记，“七月十九日午后，往南院门闫甘园家中看画。”先生不忘知交，两天后，他又到闫家，还特意送了一方铜制墨盒给闫秉初。

民间手工技艺《小毛猴》  作者：闫民怡

    在闫甘园先生的影响下，民怡的伯父闫秉初成了考古工作者，后开设“兰苑斋文玩店”，收集经营文物字画古籍，他收集的宋代朱雀图罗汉中堂，清代王原祁山水中堂卷轴，秦权汉镜，瓷器玉器，古籍碑贴，许多名品捐献给国家博物馆，做了很多拯救文物的宝贵工作。民怡的父亲闫文波先生，在一所卫生干部进修学院任教，但为人鲠值，敢于直言，很受学员尊敬。他还能诗会画，谆谆善诱，常带民怡外出写生，把他领进《鲁宾逊漂流记》和《儒勒·凡尔纳游记》的迷人境界------

民间手工技艺《小毛猴》  作者：闫民怡

    民怡告诉我，父亲文波先生从幼年起便教他，读书前要净手、正襟危坐，养成读书的好习惯。像《论语》、《诗经》、《楚辞》这些人间瑰宝，老先生要求他经常吟诵，入耳入脑，溶进血液。父亲自幼便鼓励他制作航空航海模型，电动模型，各种雕塑，使他从小就养成了很好的动脑动手的能力。他刚上高中，很想当兵，就和几个同伴一起到河西生产建设兵团。在玉门关外的河西走廊过艰苦的高原农牧生活。他干过炊事员、马夫、裁缝、农工，一天挖十方土，脱土坯烧砖瓦。他是个勤于动脑动手的人，砖瓦坯脱得漂亮，学缝纫买本裁剪书，衬衣裤子军干服都做得有模有样合身合体。高原大漠不仅仅遗落了他的宝贵青春年华，遗落了不幸的婚恋，也用风雪严寒砥砺了他坚忍不拔的性格。

　　有次他在一本杂志上看到明式家具，眼睛一亮：老祖宗这活计干得气派！父亲便鼓励他，“你有做模型的功底，何不自己制作？”

技艺《小毛猴》  作者：闫民怡

    他来劲了，买了木工工具和家具手册，自己学做明式家具条凳。谁知道四平八叉的小板凳做起来还真不容易，他就偏不信邪，硬是犟着劲做成了，于是迷上了木工技艺。他从做小板凳开始，切入了明式家具的制作和研究，他想登堂入奥了。

　　他搜集了大量有关明式家具的著述。艾克·古斯塔夫的《中国花梨家具图考》、王世襄的《明式家具珍贵》、杨耀的《明式家具研究》，他认真地读，认真地做笔记，特别是那些制作的难点，他开列出清单，一点点分析，记录，不耻下问，虚心求教。一个明式春凳，面边起线，腿脚起线，带钩斜角怎样连接，燕尾穿带如何上暗销，小小春凳制作学问大得很。在求教的过程中，他结识了陈增弼等一批明式家具研究专家。他们都乐意接纳这位工人出身的有心人。

　　在同民怡交往中，我总是看见他那在工作台灯光下聚精会神面壁苦思、细心制作的形象。在宿舍楼民怡那间位于最西边角落的房间里，冬冷夏热，他年复一年，没有节假日，全身心投入制作。年休假其间，他就背回一箱箱方便面度日，一次，曾经三个月没下楼，须发蓄得像西部牛仔。我说，“你不必把自己囚在斗室做苦行僧。这样急着赶活……”

民间手工技艺《南猴王》  作者：闫民怡

    民怡笑了笑说，“钻进这门学问，才真正知道这是一个博大精深的世界，别说明式家具承上启下的美学思想 ，光是技艺手法就够你学的。你看这各式各样的优美线脚，这科学巧妙的各式榫卯，格角榫、综角榫、明榫、暗榫、抱肩榫、托角榫、钩挂榫、燕尾榫、穿带榫、夹头榫，这些种类繁多技艺高超的榫头卯眼就够人咀嚼半辈子……”

　　我说：“那也得一个一个榫头琢磨，性急也没用。”

　　民怡笑了笑说：“我一想起前些年海关听任黄花梨木家具出口，许多国家级家具大量流失，一想起有人居然把一对珍贵的万历柜以50万元的价钱转买海外，一想起有个农民把紫檀椅劈了当柴烧，还嫌烧不着，而有位大学校长也公然把一对黄花梨玫瑰椅锯掉扶手、靠背，用底座支撑案板做饭，我这就坐不住，就心痛。这些珍宝外流了，损坏了，消失了，我得把它们缩微仿制出来，让更多的人们了解、珍视、热爱和保护明式家具。否则，心里难安啊！”

　　这就是一位平凡的明式家具研究者闫民怡的本色本相，你如果把他当作一个简单的仿制型工匠，那就大错特错了，他是一个责任感事业心很强的明式家具文化的传薪人！

    一次，闫民怡应邀出席了在宁波召开的明式家具国际学术研讨会，人们在会议之余，出海观景游寺庙，民怡却没功夫逛景，他抓紧时间访友学艺。会上他展示了自己精心制作的数十件缩微仿明家具，技惊四座，使众多与会研究者刮目相看，而他在发言中结合自己的制作和研究谈的许多真知灼见，同样是语惊四座，使许多专家感到颇有新意。明式家具研究会会长陈增弼对他十分欣赏，称之为“奇才”，把他引荐给各路专家。会后民怡告诉我，“这是一次学术品位很高的研讨会，收获不小……”

　　他是与会者中间唯一自费赴会的工人。他体谅当时工厂生产形势的严峻，没有申请经费。同行们得知这一情况，都纷纷慷慨解囊相助，被他谢绝了。

　　民怡笑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要谈赚钱，我仿明家具中的一件紫檀直棂架格，1993年，有个美国人曾出过一万元人民币的价钱，我也没出手，因为，面对这件耗费半年心血的作品确实很有些舍不得。”

对闫民怡精致的制作,著名主持人崔永元先生深感惊异

    民怡告诉我，同其他姊妹艺术比较起来，中国家具研究发展最晚，直到本世纪三十年代才有个别学者涉入研究。而最早把研究眼光投向中国明清家具的竟是几个外国人，古斯塔夫·艾克的《中国花梨家具图考》、杜帮·莫里斯的《中国家具》和弗格森约翰·C的《中国家具·中国艺术概观》等等，都从艺术的角度艺术的眼光审视中国明清家具的美质。随后，一批有为的中国青年学子梁思成、容庚、唐跃、杨跃、王世襄等加入朱启钤创立的‘中国营造学社’，生机勃勃地展开了针对中国传统古建筑的考查、测绘、研究、总结，而且成就斐然。后杨跃先生与王世襄先生专事明式家具研究，杨跃先生文革遇难，王世襄先生1985年后相继出版‘明式家具珍赏’和‘明式家具研究’一书，将明式家具的学术研究推向世界的最前例。对中国家具的研究和保护，我们这些喜爱明式家具的晚辈们更是责无旁贷。我们有限的明清家具珍品再也不能任其流失毁弃了，古代无名家具匠人、艺师积累的宝贵经验和工艺技术更不能在我们这一代人手中失传。我要通过缩微复制，真正摸准吃透掌握它。

2011年6月10日在武汉博物馆举办的为期三个月的“保护·传承----武汉非物质文化遗产展”期间，市委常委、宣传部长朱毅同志对闫民怡及其作品非常关注。

    在以往的明式家具研究中，有人重艺轻技，有人重技轻艺，民怡认为应该走一条技艺并重的路子。明代的家具制作之所以趋向中国家具制作的巅峰，是当时中国社会出现资本主义萌芽，市民意识，市民文化思潮反事功、重行动，轻结果、重体验，以“情”为灵魂而形成的。明式家具从外部语言特质，即它的造型风格、尺度规范、材料样式，到内部的设计意图、审美观念和文化内涵上，体现了汤显祖在《牡丹亭记》中说的，“安知非情之所必有邪”。中外有识之士把明式家具看成中国传统文化的珍贵遗产，世界文化艺术宝库的瑰宝，正是看出了它的这个时代艺术特征。它那舒畅合体的外型轮廓，雄劲流利的各类线条，优雅华美的材质，无不体现出一种合情合度的简洁、生动、明快。

著名学者王世襄先生和学者张德祥先生（明式家具研究专家）

对闫民怡的作品赞不绝口

    数十年寒来暑往，闫民怡终于成功了。王世襄先生称赞他的缩微明式家具‘小中见大，比例不差毫厘，神韵如真，堪称一绝。’他的作品1999年在上海获得“世界上最小的传统木工工具”和“世界上最小的明式家具”两项吉尼斯世界记录；2002年“湖北省首届绝技、绝活大赛”金奖；2005年“新世界.常青花园杯”金奖和银奖；2006年获青山区“钢城文化奖”铜奖（一等），首个全国文化遗产日被武汉市文化局授予首批“民间艺术家”称号；2010年参加“湖北文化产业招商博览会”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专项展出；2011年参加了在武汉博物馆举办的为期三个月的“保护·传承----武汉非物质文化遗产展”；2012年闫民怡被认定为武汉市第一批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代表性传承人。

　　这么多年来民怡一直技艺并重地钻研明式家具的美学思想和制作，研究明式家具和明代建筑之间的关系、明式家具与中国现代建筑之间的陈列关系、明式家具与中国现代家具设计之间的关系，不断挑战自己。我祝愿民怡的明式家具文化研究再创佳绩。我也很愿意学习他的研究精神，像他那样，能为赓续传统文化的寻血脉，尽自己一份绵薄之力。

 

闫民怡简历：

1948年5月28日生于西安。

1964年——1979年，战斗在甘肃解放军生产建设兵团农建十一师三团。

1979年——2008年，在武汉冶金设备制造公司工作，1998年下岗，内退十年。

2008年正式退休。

2018年1月14日逝于武汉青山。

图文来源：青山文体荟